【all金】BLUE 19

BLUE 19

金沏茶时看到远处的海面上开始积云,不多时天色凝重,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

格瑞留在圣空之星不过短短数日,金还沉睡时,他就已启程前往戈日瓦北面的七月城。

七月城是最广袤国家的中心,古尔特河从高原西麓起源,蜿蜿蜒蜒穿过整个国家,将七月城分割为阴阳两部分,而后流入北冰洋。大河两畔同样繁荣,可一黑一白,像是两个世界。东岸高楼耸立——那是帝国的政治中心——单面玻璃如同盔甲将楼宇包裹起来,白日照耀下毫无色彩,单调得令人绝望;西面是旧城区,刷满白垩的墙壁被煤灰熏了两个世纪后又被石油继续熏染,古老的工厂皮肤皲裂,如同将死的老人,昼间一片灰暗。黄昏时东西同光,天色黑彻时却恰恰相反。

帝国的君主手上控制着一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每次论及亚洲的时局,他们都不得不将这个阵容考虑到。格瑞很无奈,却还是要赶赴。整个地区一半都处在瘫痪状态,原因只是工人起义,而这全是君主愚蠢的暴政所致。今非昔比,上一个世纪之初世界空前繁荣,自欧亚大陆交往日密,美洲互通有无,发展开始饱和,突破愈加困难,国家步伐一度停滞。这一短暂危机最终被七月城硬生生改成契机。被迫延长的变革,跨度长达半个世纪,进程缓慢,毫不引人注意,新党开始了长达百年的反乌托邦统治,元首们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

可这段统治未能如愿进行下去,《1984》没有发生,这里也从未是美丽新世界,世纪中叶时,帝国发生了本国有史以来最大型的暴动,金正是那是出生的。

格瑞此行没有向金走路半点风声,因为他知道,金对这个国度没什么好感。

事实上,登格鲁镇就在七月城一百五十韦尔斯塔——将近一百六十五公里的地方。


乌云相互堆叠,正负离子隔着整个云层的距离,雷霆万钧,带着紫红色的闪电像罅隙一样刺破积云,这情形令人迷乱。一道光芒穿过玻璃,直直劈到屋内,金被吓得像是惊弓之鸟。可还未等到光芒散尽,他就已被抵到沙发里。

雷狮没有忽略掉金被惊吓到时一瞬间的气压变化和他周围类似金光一样的屏障,也没有忽略掉那一瞬间他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因未知力量的威胁和少年的体香而产生的心悸。金惊魂未定,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一瞬间自己周身的变化。

“雷狮!”金嘴唇还是惨白着,“你怎么变出来的?”

“别着急问我,”雷狮低着头威胁一样看着他,“我没多长时间的。”

霎时的停顿让金得以仔细端详雷狮,直到这时,他才终于从记忆中明白,对雷狮天生一般的亲近感,不只因为他和格瑞有着几乎一样的疏离神秘的紫瞳。


布伦达是欧洲贵胄,身为长子,刚过十七岁父母就已为他准备好了远大前程,这其中包括爵位延承,包括鼎铛玉石,也包括一个来自七月城的妻子。

比阿特丽斯是国王的妹妹,和位列格鲁尼宫的半数以上官员都有亲缘关系。布伦达自己也不知道能有多爱她,可她的身体的确始终让他飨宴一般满足。

雷狮在十六岁时就已跟随布伦达拜会过整个所谓上流社会的社交圈,他的别具一格赢得不少少女青睐,这并未让他得意自满,但他却也愿意不负众望。也许色欲被刻在了雷神整个家族的血脉里,他父亲明里暗里拥有不下二十个情妇,而他自己,自十五岁就已摆脱童子之身。后来他母亲将那个女仆打发走,他父亲却一边看着桌上显示屏里的早间快讯,一边夸雷狮眼光不错。

比阿特丽斯嫁给布伦达第二年回到七月城探望哥哥。他们从西城落地后没有乘坐低空悬浮着的专车,选择了沿着中央大街向东城徒步行走,前后几十个帝国的士兵就这样在屋顶、巷道、或任何地方紧盯着他们,生怕一个意外让他们全被处刑。快走到古尔特河畔时,一个八岁左右男孩从某个面包店跑出来,后面一个女人边追边喊,像是他母亲。有个金发的男孩——约十年后雷狮得知他叫金——想抓住他,不让他在街道上乱跑,男孩闪身一躲,直直撞到比阿特丽斯身上。她疼得喘息几下,而后狠狠抽了他一耳光。当她向金走去准备第二次挥手时,雷狮以他高挑的身材轻易地拉住她的手。

“你别多事。”他说。

比阿特丽斯不肯善罢甘休,抓住金的手腕提到雷狮面前,“我不管教我的子民,难道要你来管教么?”

布伦达这时才插嘴,“比,不要让我弟弟下不来台。”

雷狮狠瞪他一眼,紧闭着嘴唇。

而后他掏出两张对他不算什么的钞票塞到金胸前的口袋里,阔步向前迈去。

可金不识趣地追了上去,错愕一般将钞票还给雷狮,引来对方狐疑而危险的打量,布伦达笑了起来,显然对这个陌生的少年产生了兴趣,比阿特丽斯忿忿看向金,而金对这些一无所知,仍旧睁大眼睛望着比自己高了20寸的雷狮。

“小朋友,”他钳着金的下巴,用一双少见的紫瞳盯着他,“别给我耍花招。留着,然后,滚。”

雷狮自以为这是个可笑的人生插曲,但时时能想到那天与他不足十厘米的碧蓝双眼和阳光一样的头发,以至于近十年之后,在AUTU大厅的竞技场上少年从天而降时,仍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终于想起来了!”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兴奋。

“想起来什么了?”雷狮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样的对比在雷雨停止,房屋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更加明显,让金感觉有些尴尬,一下子从记忆中回神,清醒不少。

“我想起来你在七月城里给我钱的事情了。”金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向窗户外瞥。

“你早该想起来了。”雷狮说到,眼睛仍盯着金。他顺着金的眼睛向下看,感到很满意,还是三年前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金看向他,言辞中颇有些委屈,“你的话,还有你这个人,太混蛋了!”

雷狮笑起来,却突然看到金脖子上某处红色的淤痕,经验老到如他,不会看不出来,那是个吻痕。

他心底冷笑着,手上却开始爆出筋脉。“我很混蛋么?”他说,“我如果真是个混蛋就不会让你的第一次给别人拿走。”

金感觉到从言语里透出的压迫,身体僵直,不知如何是好。

“让我猜猜,”雷狮的声音开始冰冷,“你在这里,近水楼台,嘉德罗斯?”

看到金没有反应,他接着说,“那就是格瑞了。”

刚晴好的海面,无端响起一道雷声。

金被吓得六神无主。

“别这样,”雷狮说到,“我又不会把你发小怎么样。”他顿了顿,似乎在等待窗外下起雨,果然不等半分钟,海面上就开始了滂沱大雨。“让我看看还有哪。”意料之中看到金惊慌的眼睛和红得发热的耳尖。

他早就料到这一天,几乎是坦然地等待着金被一处男夺去雏子的身份——这也许或多或少能为他减轻些心理负担,然而这天真正来临时,他还是难以抑制怒火。

雷狮一手提起金的卫衣,一手摩挲留有印记的地方。他能感觉金无助的颤栗,但这无疑是助燃剂。

雷狮能看到金惶惑的表情。这也许是因为雷狮咬了他腿侧和前胸。他疼得吃痛。这让雷狮更心动。他希望金能承认,他自己也被撩动了,电流从空气中接触皮肤,两人水乳交融,手腕上丝丝痒意通往心脏。

但雷狮无从知道的是,也许让金惶惑的是这一切。是因为雷狮对他的愿望如此难以抵御,让他被迫以这种方式表达?还是因为海盗天性暴力,这只是宣告主权的某一方式?他不知道,无从解答。


可这场雨没进行多久。如金一直希望的那样,嘉德罗斯破门而入。可他从未想象过这接下来的画面:他将雷狮直接踹到了玻璃窗之外,而后掐着金的脖子将他抵到墙上,用盛着熔岩的双眼将他钉在墙上,“我不强迫你不代表我会放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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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19章还是就这点热度也是让我有残念_(:зゝ∠)_所以到底哪里不行呢,笔触太幼稚了还是情节不舒服,各位小天使快来告诉我(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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