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金】BLUE 24

终于写到安哥表白了!

我要表白安哥!!我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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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独自坐在中心公园的长椅上,安迷修曾对他说过这个公园,临近中央街道,让他尽量避免靠近。但眼下这里拥有城中少数几抹绿意,春雪初霁,间或有路人在这里闲逛。稍有些料峭的风灌进领口,带来一阵轻寒,阳光从东面透射下来,香柏上覆着的白雪光彩熠熠,金所在的一隅长凳被裹挟在晨间的薄雾中。松针混合木质的味道,带着清新的凛冽穿过雾气,氤氲无所。
空气中的波动不再剧烈,像涟漪一样。他猜不到此刻格瑞在做什么,也许他正以一敌百,也许他正和紫堂互相撕搏。正因想不到才没办法停止遐想。
这场战争一定斥资巨大,士兵的家人等着抚恤金度日,飞行器全部征为军用,战区平民退无可退,只能寄希望于这一方将领。
对所有涉身战事者而言,无论是否拥有力量其命运都一样悲哀。诸神不仅没有庇佑联盟,也背叛了圣地。
拥有力量者必须背负不断杀戮的义务,而有幸没有得到力量的人则需接受炮灰的微末角色,也许手上还没来得及沾染鲜血就能安然离世。
金一度认为,这场突然的战争除了正名之外毫无他用,圣地的举动是一时冲动,而联盟竟然就这样迎战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不相信秋没有想到这些,但他不想指出对秋的看法,他矛盾至极,觉得自己走入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到哪都是断路。
白日升高,气温渐暖,树上一摊白雪不断消融,松针从雪里刺出来,雪色苍白,被加了墨绿色杂质后越发了无生机。
雾气散开,阳光照到金身旁,温暖的光柱触手可及,他掬饮一样伸手去捧住。

“缓战期结束了,”安迷修站在桌旁,“但没有进攻的迹象。”
秋知道这话的言下之意,他在犹豫,也许还在挣扎和怜悯。
“有两个可能。”——对方伺机而动,或是他们也面临内部危机。
安迷修点点头,“无论是哪种可能我们都要提防。”
秋在窗边俯瞰整个城市。她不知道当日君士坦丁堡落陷时神父们的心境,但她不希望自己守护的这一方平民像君士坦丁堡的百姓一样在等到敌军悲悯的赦令之前就被强䙨奸、杀戮、洗劫。这让她想起金十二岁的经历,如没有格瑞立刻赶到后果如何设想?
一想到金离开保护就可能受到伤害她就寝食难安。她没办法接受她最后一个至亲受伤害。
秋被视为英雄,政变刚开始时,舆情混乱,战力不均,她曾一个人镇守整座城池,拖延十天等到安迷修后援。期间内忧外患,城内不断出现能力滥用甚至失控的情况。那是她第一次察觉到武力管辖不可或缺,相比于苍白无力的和平宣言更行之有效。
整起政变中,她最无法理解的是丹尼尔。她以为丹尼尔会支持她,然而连他也认为世界秩序步步崩塌源于金。她宁愿让他把过错归于自己。
一个可能的局面是圣地将会作为各国的代表将沉睡着的金处刑,但如果有能力,他们会对金做出比以往更残酷的活体实验。
大概秋的决心就是从那时坚定起来的。

“安迷修,我记得,你当过金的老师?”
安迷修有些愣神,话题跳得有些快,他一边回答一边思考秋的用意,“时间不长,格瑞所托。”
“我需要你继续老师的角色。”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安迷修心底疑惑。
“教他控制意念,让他发现自己的能力。”
“不行。”安迷修脱口而出,这样过于危险,金的潜力他从没衡量过,他没忘记另一个金——奥罗穆是怎样被解除封印的。
秋知道安迷修的疑虑,但这正是她要他做的。“我没办法一直保护着他,”她看了安迷修一眼,“你也是,没人能一直保护着他。”
他早就料到,唯独这个论据无法反驳,既然秋提出,他必须妥协。

安迷修在前往宫殿西侧的训练场路上,他甚至都用不着想一个合情的理由,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把金带到只有上等兵才用的训练场。至于金,他原来是金的老师,现在也照样,他猜测金不会拒绝,因为在两方都觊觎着他未知潜能的情况下,他的确需要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
但他没办法忽略掉某种可能,即秋想要的远不止金能自卫。事实上,站在任何人的立场上,金都有可能成为一个未经雕琢的武器。
“安迷修!”金已经到达,在安迷修没到的半个小时内,他见识到了与奥罗穆一同出现的创世力量。
安迷修忘记了不安,不自觉地和金一起笑,“我又是你的老师了。”
“姐姐刚说我需要学点东西防身的时候,我就想到是你了。”金看起来很兴奋。
金未经世事的笑容让安迷修想起几年前金学枪的模样,不夸张地说,彼时他才是更兴奋的那个,但现在愉悦感被一股飘荡在空气中的悲伤冲淡。这感觉似曾相识,像是他从北非伊诺莫斯巴格到圣空之星的那次旅途中不可名状的伤感。
也许失恋的味道就是刚喝茶时清苦的味道,而他在单方面自讨苦吃。
安迷修希望从体术开始——他要首先了解金的呼吸和脉率。他挽起袖子,做出攻势,直视对方,“金,我希望你睡完一觉后能有些长进。”

即使安迷修刻意隐藏实力,金仍然应付得吃力。但几个回合后,他的呼吸频率趋于平稳。这时安迷修已经发现,金逐渐找到节律,他怀疑自己是否下意识地降低姿态配合金。他稍微提高段位并继续观察,几乎是必然,金的动作出现了一系列瑕疵——安迷修没有借机制伏,他本意也不再此。不到半刻钟金也加快了节奏,安迷修和金交手并不需要付出很大脑力,他心里在想的是金堪称惊人的学习力——体现在速度和精确性。
鉴于金在之前学习热兵器时并未体现出这一天赋,安迷修认为这也许是奥罗穆的效应之一。
这个错误判断一直持续到若干年后他偶然听到嘉德罗斯说起他第一次和他当时所谓的“渣渣”交手的经历才解除。尽管当时嘉德罗斯很快压制住几乎崩溃的金,在释出全力情况下他仍能感觉到那股无法忽视的潜力。
但这无妨,安迷修从未告诉过金这一推测,只当这是个顺风车。
但至此安迷修再没逼出金的其他能力。他欣慰地笑着,却没办法抑制住心中悄然升起的失落感。
他对此感到抱歉,因为他主观并且显得有些偏执的对金的期望过高,甚至认为能力应该和集中于他身上的注意力成正比。
“金,可以停止了。”安迷修放缓攻势。
金想不通,没有区分出高下不应该被叫停,但他仍顺从了安迷修的命令。
“你呼吸的节律保持得很好,缺点是过度紧张导致动作幅度偏大,虽然这样会提高你的速度和反应,却也给了对手可乘之机。”安迷修揉了揉金的头发,和他想象一样,很柔软,此时正辐射出带着阳光和奶香味的热气,“其实只需要记住,紧张不可避免,就像任何侦探,无论多高明,都会忐忑于自己的推理一样,一个士兵,一个杀手,或是任何一个需要依靠武力才能存活的人,也都会害怕自己留下破绽,这有时不可避免,你要做的是接受它们,通过其他方面——比如攻势转换,来提高容错率。”
金有点心虚,但认真听着,“安迷修,你真厉害。”
他直觉换做嘉德罗斯或者任何一个脾气稍微差些的人都不会像安迷修这样有耐心、富于观察并严谨清晰。
尽管知道金一向直率,并且清楚那个最终伴其左右的人也许已经注定——不会是他,安迷修仍然有些难为情。
“谢谢你,金。”这话从安迷修口中说出多了些隆重的意味,不尴不尬地让金没办法接话。
“这,这没什么,安迷修,你值得更多的夸奖,但我,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很感谢你,得谢谢一直以来你对姐姐的支持。”
“知道秋对我说的一句关于你的话么?”安迷修知道,秋说过许多关于金的话,但独有一句意义非凡,“她说,自我与她相见那日起,我注定是你的骑士。”
金想说些什么,但被安迷修用食指制止住。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源于我自己的愿望。不需要你的谢谢。我会遵从自我幼时就存在着的义务,永远守护你的姐姐,但我也愿意以个人名义面向诸神立下誓言,成为你的骑士,在我力之所及时守护你,保护你,呵护你,直到我血液流尽,脉搏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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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我好喜欢他!!
但是,我要把他许配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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